第(1/3)页 当夜,行宫诸人用过晚膳后,各自歇下。 正如江浔所言,风平浪静。 只是,一偏僻隐秘处,此时正站着两人。 “堂哥,你为何非要逼我至此,难道你就不怕我——” “怀璋,你我同在局中,比的不就是谁输不起吗?” 夜风寒凉,在此刻拨开云雾,月光倾洒而下,照亮了黑暗中的两张脸。 二人皆生得俊美温润,只是此时一个面色难看,一个却面上含笑,正是赵怀璋与......襄王赵怀襄。 此时赵怀璋眉头紧蹙,显然是敢怒不敢言。 对面的赵怀襄见状摇头轻笑,“赏花宴一事,你我皆有过错,一旦揭穿,你我两败俱伤。” “可于我,最坏的结果莫过于再无缘那个位置,至少性命无忧,而于你......” “怀璋,你生出这等心思,只怕不只是你自己,整个荣亲王府都得跟着你一起遭殃。” 赵怀襄此言一出,惹得赵怀璋打了个激灵。 他霍然抬头,满眼的不甘与惶恐。 可是,在赵怀襄气定神闲的注视下,他的所有不甘到底只是徒劳罢了,最后终究垮了肩膀,透出一股颓然之气。 赵怀襄见状,嘴角轻扬,低声道:“如此,就要麻烦怀璋了。” “怀真与沈家小姐那般要好,想来无论做什么局,都是易如反掌的。” 赵怀襄说完后,也不在乎赵怀璋是否应答,便从容转身离去。 可他才迈出几步,身后突然就传来了赵怀璋略显低哑的声音: “堂哥,你可曾想过败局的后果?你与堂嫂那般情深意重,就不怕连累了她吗?” 赵怀襄在月华下霍然止步,却不曾回头。 半晌,才听得他淡笑一声,“怀璋,同为皇家人,你怎的会问出这般天真的问题来?” “天子的手段,你不知吗?” “还是说,你在试探什么?” 赵怀襄说着,终于回过头来,目光落在赵怀璋身上,满是探究。 赵怀璋此刻却已经平静许多了,他摇了摇头,涩声道:“只是想知晓,堂哥是否良心未泯罢了。” 赵怀襄闻言,浅浅扬了唇,轻描淡写地说道:“怀璋安心,若将来是我赢了,必不会有过河拆桥之举。” “荣亲王府,会一直在的。” 赵怀璋定定去看赵怀襄的神色,良久也只能无奈吐声:“但愿堂兄你说话算话。” “自然。” 赵怀襄轻点了头,转身离去。 赵怀璋站在原地,定定目送赵怀襄离去,阖下的眼帘里哪里还有半分不甘? 有的只是决绝,还有守护家人的坚毅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