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连顾惜枝可能手下留情都考虑到了,所以特意为陆云铮重现了前世的死法。 恐惧有时就是夺命的利刃。 它会攫取理智,放大忧虑,乃至让人不知不觉自寻死路! 就算顾惜枝或收手或脱力,这一簪子不足以致死,但陆云铮会在恐惧的驱使下,挣扎、爬行,呼救,而后血流不止! 这就是她给陆云铮和顾惜枝定下的,同归于尽的死局。 她唯一的顾虑,是陆伯伯。 此番沈陆两家被围,爹爹曾事先同陆伯伯通过气,彼时陆伯伯甚至都不曾多问一句,就毫不犹豫应下了。 他是爹爹结拜兄弟,亦是至交好友。 陆云铮死有余辜,只可怜了悠悠慈父心的陆伯伯。 所以,若这般死局,陆云铮都能苟延残喘,那么...... 江浔知道沈嘉岁好奇什么,正要开口,可沈嘉岁却在这时眼前一亮,抬手冲前方摇了摇,疾声唤道: “宁儿!” 江浔话到嘴边蓦地一顿,循着沈嘉岁的目光望去,才瞧见不远处正匆匆路过的安宁郡主。 “嘉岁!快来!” 拓拔宁似乎有要事在身,闻声停下脚步,急切地冲沈嘉岁招着手。 沈嘉岁见状,扭头看了江浔一眼。 她的脸上,因瞧见拓拔宁而扬起的笑容还未敛去,此时语调轻松地说道: “阿浔,不必说了。” “我先去寻宁儿,你自己慢慢走过去吧!” 沈嘉岁说着,冲拓拔宁应了声,随即快步追上前去。 江浔被留在原地,不由一怔。 可当他目光追随着沈嘉岁,瞧见她步履飞扬的背影时,不由弯了嘴角。 有仇报仇,有冤报冤。 快意恩仇时,绝不心慈手软。 而待恩怨皆了,过往便如泥淖,再不值得驻足挂怀分毫。 吾妻即吾师,岁岁身上的大智慧,他实在该好好学学。 只是...... 不是说好一起去看老师的吗?怎的半途就把他丢下了??? 沈嘉岁才走到近前,拓拔宁便一把挽住她的胳膊,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说道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