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陈家志:“喝酒不开车,开车不喝酒,我计划好了,年底前我肯定会换一辆面包车,到时这辆三轮车就便宜卖你了。 要有车了,那你不得把酒戒了?” “……”易定干:“开车有这规定吗?” 陈家志脸不红心不跳:“有,喝酒开车不安全,何况你还没三轮车驾照,出事了判得重,所以还是早点戒,也不用急,先一点点戒,兄弟我陪着你。” 易定干:“……” 看在车的份上,易定干勉强同意了。 喝了两瓶酒,又聊了一阵,陈家志眼皮子开始打架,准备回屋里睡觉。 两只狗崽子也跟在他身后,小短腿一蹦一跳,昂着头,像黑白护卫。 这一觉睡了很久。 醒来的时候,陈家志只感觉神清气爽。 屋里没人,屋外天色也暗了,两只小狗崽也不见了踪影,房间里静悄悄的。 陈家志急忙起床,去洗了把冷水脸,在屋檐下,他看到了菜田里菜农们忙活的身影,像一只只勤劳的蜜蜂。 李秀在丝瓜地里剪丝瓜,身旁还有两小只跑来跑去的互相撕咬。 其他人也在忙着,连戚永锋也起床在浇水了,陈家志感觉他睡过了头。 但没人指责他,也没人叫他,所有人都认为没有他,现在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菜。 而且工作早上就已经安排了。 不过陈家志也没打算偷懒。 野心是他自己的。 其他人只能是跟随者。 洗了脸后,陈家志回到屋里,在墙角拿出从凌晨开始催芽的芥兰和芥菜种子。 种子已微微露白。 他又拿出专门用来撒种的塑料盆,先将芥兰种子轻轻倒进盆里,然后去了2号地撒种。 一共0.5亩。 消毒和晒地了好几天,又浅耕了一次,可以直接播种。 有些人播种时喜欢在种子里加点细土,方便撒,而且撒种是弯着腰慢慢撒,生怕播种密了或者稀了。 而陈家志撒种是站直了腰,左手端盆,右手抓一把种子,一前一后的来回挥动。 种子只会从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的缝隙撒进地里。 双脚在一条条畦沟里来回走动。 整个一套动作看起来就很有节奏,也很有韵律和美感。 效率更是弯腰撒种的2~3倍。 出苗也很均匀。 陈家志感觉他这套技能应该能镇压当世。 看看易定干就知道了,也是老手,撒种稍微快一点出现的问题就千奇百怪。 撒了芥兰种,又回去拿了芥菜种,出来撒进了5-1的0.5亩地里。 整个过程不到一个小时。 敖德海四人已经在采收菜心,菜减少了,两家人还是决定一起收,陈家志也没在意,反正他是按收菜数量算提成。 黄娟在拔苋菜。 李秀在间苗,两只狗崽子跟在后面四处奔跑,偶尔还打滚,将菜心苗弄得东倒西歪,气得李秀骂了好几次。 陈家志又带着戚永锋浇水,等天黑时,敖德海和敖德良也加入了进来。 晚上也难得下了个早班。 嗯,提前了两三个小时,回去喝点酒,吃顿好菜,聊聊天,早点休息,这就算菜农的节日了。 坝子里的菜没有昨晚壮观,但依然不少,众菜农来回走动时不断打量,同时也和陈家志打着招呼。 他能感觉到这些人变了。 对他变得更尊敬。 也会观察他在地里的动态。 时不时还会来询问他一些管理和技术问题 以李明坤和郭满仓来得最勤。 这天晚上,两人又在坝子里与陈家志聊上了,两人看到陈家志今天播了种,而且面积不小。 便来打探消息。 陈家志也没隐瞒自己播种了芥兰芥菜的信息,甚至还说了一下菜心的播种频率。 两人都大为吃惊。 没想到陈家志还在大幅播种叶菜。 按照常理,六七八月勉强可以算农闲,因为菜农‘公认’很难种出叶菜,尤其是花城。 又是高温高热暴晒,对人也不友好。 所以菜农一般会在5月末或者6月初播种最后一茬叶菜,抑或是其它采摘期长的瓜果类蔬菜。 七八月叶菜会少播或不播,也趁机缓一下。 渝鄂等地的高山蔬菜,云贵和黄土高原的高原夏菜就是抓住夏季空窗期,一步步发展起来的。 因为全国大部分平原地区夏季都是如此。 在未来,他们这一批菜农把这一时期称为‘打谷子’。 因为刚好是水稻丰收季节,每年雷打不动都会有蔬菜行情,遇上一两批菜,就稳定大赚。 前世连续好多年,陈家志这一茬‘打谷子’都撞上了大行情。 冬天也有同样的情况。 后面回蓉城的前两年,以为冬天冷,又没有大棚,种不出叶菜,所以冬天会休息一两个月。 但后来种了之后,发现也有办法~ 总之, 老天爷很癫,高兴晒死你,生气就淋死你,一不小心就冻死你。 然而,菜农也在逆天而上。 高温、暴雨、台风、寒潮、霜冻~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难点可以一直阻挡他们向前,向钱。 行业极致内卷。 菜市被打烂。 但走在前面的菜农并没有停下,蔬菜烂市时,他们不会在媒体面前哭诉求助,只会干脆把地里的菜拔了,然后捕捉下一次机会。 等机会很少很少时,又默默蛰伏。 一边说市场不行了,没机会了,背地里却开始卷品种,卷品质,卷渠道~ 极少数一直过得很滋润的中大型菜场,都有老板自己经年累月培育出的蔬菜种子,抑或着自有的土壤、基质、营养液等独家配方,同时销售渠道也在与时俱进~ 前世陈家志一直是小菜农,也掉队了,到最后累死累活也就赚点辛苦钱,索性提前开始养老。 而现在, 离入伏都还有一个月。 面对李明坤和郭满仓的疑问,陈家志只有一个答案。 这点难度什么也不是,干就完了。 … 听了陈家志的话后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