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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清尘最后望了一眼远处漂浮的记忆长河，那里仍有李十三的残影。

    四周的青铜巨轮开始加速旋转，无数玉简碰撞出清脆的声响。

    顾清尘突然发现，那些刻满古老文字的青简上，不知何时浮现出他与风萧寒的身影——原来在归墟之中，连观察者也会成为被记录的一部分。

    他眼前的世界再度扭曲起来，一片天旋地转。

    再度睁开眼，顾清尘发现自己已经重新回到了壹号城核心的那片偌大的空地之上。

    那道精妙而复杂的巨大符文映照在苍穹之上，不断扭曲变幻，逐渐变得无形，最后缓缓消散。

    原本巨大的深坑已然消失无踪影，刚刚的一切仿佛一切都未发生过。

    风萧寒长舒了一口气，离开归墟，他整个人仿佛如释重负。

    他朝顾清尘招了招手：

    “跟我来，我们换个地方说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风萧寒便转身朝壹号城的核心区走去。

    顾清尘跟在男人身后，穿过壹号城高耸的钢铁回廊。

    在归墟中没有时间概念，顾清尘也不知道此刻距离进入归墟之时到底过去了多久，但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，壹号城中每隔十步便有一盏悬浮的灵能灯，投下冷冽的光晕。

    街道上的人流比来时更加稀疏，已经几乎看不到人影。

    两人转过几道闸门，穿过一条悬空的合金栈桥，下方是深不见底的能源井，隐约能听到低沉的嗡鸣，像是某种巨兽的呼吸。

    最终，两人停在一扇厚重的黑铁门前，门上刻着繁复的阵纹。风萧寒抬手按在门中央，阵纹逐一亮起，伴随着机械锁扣的转动声，门缓缓滑开。

    “这里是中枢区。”风萧寒的声音在空旷的廊道中回荡，“壹号城的心脏，也是我的办公室。”

    “进来吧。”风萧寒微微侧身，让顾清尘先进入办公室中。

    办公室内光线柔和，四壁是嵌入式的书架，堆满古籍与卷轴，中央是一张宽大的黑木桌，桌面上散落着几枚战术沙盘，其中一座微缩城池正缓缓旋转，投射出淡蓝色的全息影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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