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此刻,他的呼吸沉重如雷,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灼烧般的痛楚,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血王身上,脑海中却不断闪回方才交手的画面—— 血王的速度、力量,灵力,都远超他的想象, 自己身上这副玄金战甲,可谓是大秦之中最坚硬之物,天刑境之下无法将其穿透,即便是逆苍境也能有效抵挡大部分的伤害。 而这副已经陪伴了他数百年,坚不可摧的玄金战甲,在这个恶魔侯爵面前,竟如薄纸般脆弱。 而自己逆苍境巅峰的修为,竟然在这个恶魔面前节节败退 这不是一名逆苍境能做到的。 这名侯爵,在昆仑山下驻守的千百年间,不知何时已经晋入了绝巅境。 绝巅啊...... 看来,今天自己是走不掉了.... "呵......"岳镇山突然低笑一声,右手猛地抓住胸前残破的甲胄。 "刺啦——" 伴随着金属撕裂的刺耳声响,他将上半身残破的玄金战甲硬生生扯了下来! 血王的瞳孔微微一缩。 映入眼帘的,是一具布满伤痕的躯体—— 从锁骨到腰腹,纵横交错的陈旧伤疤如同蛛网般密布,左胸处一道斜贯的剑痕泛着暗红,深可见骨;右肩胛骨凹陷变形,显然曾遭受过粉碎性打击。 每一道伤痕,都诉说着这个男人经历过的生死搏杀。 "有意思......"血王舔了舔嘴唇,"看来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,不过你当真还有与我再战的余力吗?" 男人挑了挑眉,"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你的内脏现在应该已经都烂透了,恐怕连凝聚起灵力都困难吧。" “那又如何?” "老子是玄铁城的城主......"岳镇山扯了扯嘴角,露出染血的牙齿,"我们玄铁城的人....骨头比剑硬!" 话音落下,他扔掉手中的玄金大剑,忽然抬头望天,伸出一只手,猛地朝天空之上一握。 “以我岳镇山命魂,呼唤宇宙本命之器。” 狂风卷起积血,拍打在他伤痕累累的躯体上。 这一刻,岳镇山手中仿佛握住了什么无形之物一般。 他猛地向下一挥。 下一秒—— “轰!!!” 天穹骤然裂开一道漆黑的缝隙,一柄足有百丈长的赤红巨锤破空而出!锤身缠绕着暗金色的血气,所过之处空间寸寸崩塌。 巨锤出现的瞬间,岳镇山的身躯绽起赤红色的光芒,缓缓向苍穹之上飘起。 这一刻,时间仿佛变得很慢很慢。 无数记忆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之中如电影一般流淌而过。 ....... 八岁那年的隆冬,北风呼啸着穿过破败的村庄。 小岳镇山蜷缩在烧焦的房梁下,怀里紧紧抱着一柄染血的断剑。 三天前,恶魔族的铁蹄踏平了这个边境村落,父亲用身体为他挡下致命一击时,这柄剑就插在父亲胸口。 "小子,想报仇就跟我走。" 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,抬头望去,是个满脸炭灰的独眼铁匠,肩上扛着的半扇生铁在雪地里拖出深深的痕迹。 铁匠铺的炉火很暖,老铁匠姓张,年轻时是军中的武器大师,至尊境巅峰的武道修行者,却在和恶魔族的战争中重伤,气海被破,一身修为尽散。 因伤退役后,老铁匠便在这边平民小镇开了间铁匠铺,靠着军中的补贴,和打铁的收入,收养一些流浪的孩子。 "拉风箱要稳,像这样。"老铁匠粗糙的大手覆在岳镇山的小手上,"呼吸跟着风箱的节奏来,呼——吸——" 第一年,岳镇山只能做些杂活。 每当夜幕降临,他都会偷偷把父亲的断剑放在熔炉旁,看着剑身上的血渍在高温中一点点碳化、脱落。 十二岁生辰那天,老铁匠突然把他叫到铁砧前:"今天教你打第一把刀。" 淬火时的白雾中,老铁匠的独眼突然瞪大——胚料上竟泛起了星辰般的纹路。 老人颤抖着手指抚摸那些纹路,突然大笑起来:"好小子!你这双手,生来就是要锻造神兵的!"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