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卿酒酒在太医院呆了一下午。 孙院正自顾不暇,昨天又被孟长安特意敲打了一番,今日根本不敢刻意为难她。 只当她是透明的,眼不见心不烦。 不过他确实自己都一身麻烦。 因为这个时疫一开始就是太医院接的手。 现在死了人,药却还没有配置出来,他根本无法交代。 孟召早上都差点一方砚台砸在他脑袋上了。 不仅如此,他本来就是孙皇后的人,孟九安的人于是抓着这个把柄,将他逼得退路都没有。 皇帝亲自下了令,三日内,一定要见到能医治时疫的特效药。 可——显然很棘手。 他在药房都要将中药库全都掏空了,也没有头绪。 卿酒酒蹲在太医署前,探看了最后一个病人。 直起身时她锤了锤自己僵硬的药,用一旁的艾草水净了手。 一边一个小太医一直跟在她身边,看年纪最多十五,太医院的帽子在他头上一点都不合适。 他边用毛笔记了些什么,边就要用手去扶帽子。 白皙纤瘦的下巴瞧着都还是娃娃的模样。 与当年年纪还小的谢雨似的。 卿酒酒不禁好笑,趁他写的认真,问他:“你记什么呢?” “师父说了,将你的一言一行都记下来,监视好你——” 话说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,半尴不尬地看着卿酒酒,娃娃脸通红。 这个心眼,也不知道怎么会被派来当监工的。 但是卿酒酒知道他的师父是谁,就是孙院正。 听说这是孙院正的小孙子,叫孙安桥。 勒令孙子叫自己师父,是有几分老学究在身上的。 卿酒酒拍拍他的肩:“监视到什么了?” 孙安桥倒也实诚:“你每次都伸出两指覆在病人下腹部,师父他们都没有做过,是在看什么?” 还真好好‘监视’了她,卿酒酒赞赏地竖了个拇指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