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谁不知道这宫里的脏事多呢? 地上这奄奄一息的男孩,穿着尊贵,却被人害到这地步,难不成还能说明什么么? 廊柱后那老太监垂着眸,一言不敢发。 被叫阿贞的女人思索了一瞬,从衣袖里拿出一颗药丸:“反正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,救了他,以后再也不进上阳,好不好?” 男子瞧了地上的男孩一眼,到底是不忍心,放开了妻子的手。 药丸喂进嘴里,苦涩立刻充盈了整个口腔。 就好像身上的疼痛都得到了转移。 孟九安只觉得方才的痛苦瞬间就被缓解了不少,女人将他扶起来靠坐在一旁:“这位殿下,你休息片刻,稍侯就没事了。” “你们,”孟九安习过武,调息片刻,咳出一口黑血后已经大好。 他掀开眼帘,看向面前的夫妇:“方才看见什么了?” “我们——” 阿贞的话还未说完,又被孟九安打断了。 “看到了啊。”他低笑。 无人见他低垂的眸里,没有被救之后的感激,只剩深深的,风也吹不开的杀意。 时隔十四年,孟九安似乎还能听见当日的自己,冷静又冷血地冲自己的心腹下令:“既然往后不想再踏入上阳,那便,永远留在上阳好了。” “殿下,其实不用我们动手也行,”心腹冷静道:“皇后娘娘听说他们救了你,已经派了人去杀。” “是么?孙章慧的人会让他们死的痛苦,还是你来吧。” 他杀过太多的人,因为这,因为那,手中早就染血无数。 这两条轻飘飘的人命,甚至连噩梦都不能让他做一个。 而那个让他舔了鞋底的宫人—— 则活活被一刀刀剜下肉,剐尽了骨,甚至肉被顿成参汤,端到孙章慧面前。 听说那一回,孙章慧吐了整整半个月,又病了大半年。 从那以后,倒是歇了许久没敢再招惹他。 太遥远的回忆了。 那两条人命,兜兜转转十几年,没想到最后还会被拎出来。 他记得自己说出来的时候是笑着的。 说完谢时的剑就掉在了地上。 他第一次看谢时那么痛苦的神色,抱着头,比他撕下易容,露出自己这张不是宋旬的脸的时候更加痛苦。 “太可怜了。”孟九安捻了卿酒酒鬓边的发,好像丝毫不觉得自己残忍:“他拼了命救本殿下出荒岛,徐白的死已经足够他崩溃,但是他竟然还能更崩溃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