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捂不热一样的凉。 但是这样一双手,却能轻易地叫他热起来,生出某种渴望。 在渺无人烟的荒岛,在竹林深处的简单木屋,在寂静无人只有炭火噼啪的深夜。 那一夜是除夕。 那人贴在他耳边说:阿旬,新岁平安。 宫里头讨喜的侍妾也会说吉祥话,只要他在,床笫之间,总能听到许多。 什么“殿下威武。” 什么“殿下金安。” 什么“殿下万福。” 除夕的时候更有百官朝贺,个个都道着殿下岁岁高升,更进一步。 可没人跟他说过新岁平安。 平安二字,于皇宫而言可笑,于寻常百姓而言,才是寻常。 他要什么? 孟九安恍惚起来。 他也不知道。 “真可怜啊。”卿酒酒不怕惹怒他,也不怕旁边飞鹰举着能令自己毙命的东西:“身处深宫,很孤苦困顿吧,少时的磨砺将你锻造成这副不敢相信别人的性子,这么大一个临华宫,你连个子嗣都不敢生下来,你那么怕有软肋,身前身后一点软肋都没有,过的开心么?” 她的刀尖上有药,不致命,却也够霍乱孟九安的心智了。 这人这么强大,又牛批的模样,不是什么都不怕吗 ? 但是人怎么可能真的一点软肋都没有? 又不是怪兽。 见孟九安已经双眼迷离,对自己的威胁不大了,卿酒酒伸腿一蹬,将他直接踹下了床。 最后充满杀意地看了飞鹰一眼:“将他扛走,立刻。” 飞鹰被她的眼神镇住了,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该去拖孟九安还是先将她拿下。 他上前将孟九安的扶起,发现他腰侧的刀伤其实不重。 只是人似乎因为醉酒睡过去了。 飞鹰扶着他离开。 今夜的皇宫注定不怎么太平。 临华宫是,晋安宫也是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