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这么说,谁还能听不出来威胁之意。 就连季时宴也饶有趣味地看向小皇帝,觉得他今日格外咄咄逼人,就如同原本一只不爱叫的猫突然要挠人似的。 他看了莫拜一眼。 彼时的莫拜也还是少年,眼里有倔,也有犟,更有不服。 他听耆老将军说过这个人,是个年轻的武将苗子,头脑有,只是容易冲动一些。 但是年少气盛,哪个少年不冲动。 于是季时宴问莫拜,对,他不是问江北织,他问的是莫拜:“莫将军觉得自己能扛起南疆的大任么?” “能!”莫拜几乎没有犹豫,他不服输的眼睛紧盯着季时宴:“你十六就位居主帅,我已经十九了,区区南疆,我定然不会叫它少掉一分!” 季时宴轻笑,又看向江北织:“那陛下呢,陛下是因为觉得莫拜一定能扛起南疆的大旗,才一力举荐他,还是只是赌气南疆不让我的人涉猎,才有此坚持要求?” 这话问的不可谓大胆又直白。 将江北织的脸都问白了,是真真切切的白了。 年轻的帝皇坐在龙座上,紧盯着季时宴,他甚至咽了一口唾沫,有一瞬间摸不准季时宴的意思。 他这么问——究竟是要自己怎么回答? 他如果说是觉得莫拜一定能扛起大旗,季时宴就会同意么? 还是不管哪个回答,季时宴都只是耍他而已? 对,他是不清楚莫拜的能力究竟在哪里,他这么坚持,只是因为他需要南疆有他的人而已。 莫拜要是死了,会有下一个莫拜。 莫拜要是成了,他就是提携莫拜的那一个,来日莫拜会对自己死忠。 赌不赌? 当然是赌。 他手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,不赌也是没有,赌了,或许就有来日要挟季时宴的筹码。 想到此,江北织抓紧了龙椅把手:“当然是他有这个能力!” 莫拜怀着感动的眼神看往江北织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