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但其实是谢时对于这个问题沉默了很久,沉默到钟欣欣甚至想带着他回营帐时,他才开了口。 说话的时候谢时也是漫不经心的,他说:“会吧,太多人希望他死了。” 孟长安还想说什么,又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好像都不是很合适。 他品尝到自己的喉咙里有一丝苦涩。 咽下去也会如鲠在喉。 天边有一抹残阳,孟长安点点头,说:“我知道了。” 钟欣欣推着谢时离开,车轱辘碾在地上,留下两条很深的车辙痕迹。 “谢先生!” 孟长安突然喊他:“你的腿,还能站起来吗?” 钟欣欣很快地替谢时回答:“当然可以,有我在。” 离开孟长安的营帐很远,钟欣欣听见谢时笑了一下。 “笑什么?” “没什么,”谢时眉眼弯弯:“就是觉得我们欣欣比从前变了很多。” 从前—— 从前是五年以前。 钟欣欣还是宫里的女医官的时候。 谢时还是时醉的时候。 那时候的钟欣欣还是个刚上位的女医官,每天在宫里谨小慎微,绞尽脑汁只为了救出自己的父亲。 她不敢得罪这个,也不敢得罪那个。 “那时候每次见你,都是弯着背,低着头,说话也不敢大声。” 谢时在宫里见过钟欣欣几次,对朝廷里的一些局势也清楚。 那时候只是觉得,一个姑娘家,家里没有可用的男丁,要救出父亲,确实辛苦了些。 可是那时候,大家谁都是孑然一身,只求明哲保身。 也不知道在多年后,会变成可以依靠的家人。 钟欣欣推着车走。 她现在不弯着背了,说话也不小声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