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就好像他以为他说什么卿酒酒就会信一样。 他说不是为了别的,但是一路逃到这,卿酒酒除了身上那个他亲手射出来的箭伤,其余的分毫未损。 那些追兵的伤害,全都被季时宴挡了过去。 卿酒酒被推开又挪回去,她胸口的伤也痛,被季时宴的态度弄得整个人都极为烦躁:“我也不是为了你,昏迷的时候我隐约听见了谢时的声音,你得告诉我,究竟是怎么回事!” 说着她竟然使劲将季时宴扛了起来——拽着他的半边身子半扛在自己的肩上,撑着他往前走。 后面有追兵,不论追过来的是孟九安的人还是小皇帝的人,季时宴落在他们手里,都只有死路一条。 一个是要踏破国土的人,一个是与敌国里应外合的人。 无论哪一个,卿酒酒此刻都觉得还不如季时宴可靠,他霸占西北多年,好歹做不出出卖百姓的事。 走了两步,后面追兵的声音愈发靠近。 但是太黑了,他们同样看不清。 卿酒酒伸手撕开季时宴的衣服,将他身上的外衣撕成了几块碎布,分东西南北各抛了一块。 浓重的血腥气久久弥漫在空气里,会短暂地迷惑追踪的人的嗅觉。 ——天太黑了,想必他们也只能通过马或者带来的搜寻犬确认他们的方位。 这样一来,起码也能拖延一点时间。 季时宴的马已经跑死了,他们现在只能蹒跚步行。 所以,所以只能去找一个能够藏身的地方,需要等到有人来救。 季时宴或许是实在没有力气挣脱了,又不愿意将重量压在卿酒酒身上,显得尤其痛苦。 不是卿酒酒看见了他的表情,而是从他声音里听出来的。 “你听话....不、不然会被、被我拖累死的。” 那些人早晚都会追上来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