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沈确伸腿,大长腿两步就跨了下去。 春日的水不算冷,卿酒酒抻开帕子,看见沈确的面容被映在月光下。 这张脸依旧让人感叹,即便经过了一日的折腾。 而且鸡蛋液没有完全擦干净,有些黏着鬓边的发丝贴在侧脸上。 沈确猜这是给自己擦脸的,于是他伸手要去接。。 卿酒酒躲开了:“头低下来。” 虽然有点意外,但是沈确还是照做了,将脸伸过去。 湿帕子已经沾染了卿酒酒的一点体温,盖在脸上其实很舒服—— 如果主人的力道再温柔一些的话。 卿酒酒擦得很用力,蛋液早就擦净了,让沈确觉得自己的发丝或者已经跟皮肉分离,或者脸皮跟骨肉分离。 但是其实没有,除了充血疼痛和撕扯感,其实脸皮还好好的在他脸上。 卿酒酒越擦越用力,甚至带了点泄愤的感觉。 甚至能感觉到她很短的指甲抠在边缘。 直到那地方一片通红,她才卸了劲,似乎知道自己不可能扒一块皮下来,让沈确变成另一个人。 “宋鹤语给瞿少陵的那块玉,你见过么?” 果然是已经怀疑了,只是没说出口而已,事情解决了,再算账,是卿酒酒一贯的性格。 沈确动了动唇:“见过。” “熟吗?”卿酒酒干脆将湿帕子扔在他胸前,含情眼里有怒气和不解:“你一路这么照顾我,是因为你也是季时宴的什么吗?哪里人不能说,是不是你根本就是大周人?” 沈确看向她的脸,在赵康靖面前,在百姓面前也都是这幅样子的,有条有理。 但是在百姓面前的卿酒酒,更多的是沉着冷静,现在面对自己,却多了几分暴躁。 他抿了唇:“不知道你想问什么。” “不知道?”卿酒酒连连点头:“好啊,那我问你,一路几次涉险都不惜挡在我面前,甚至比保护宋鹤语还积极,是因为什么,因为你对我有情吗?” 这话太直接了。 换个人这么说,都会被认为挺不要脸的。 但是卿酒酒今夜似乎笃定要一个答案,所以她那么用力,要把他擦掉一层皮的用力。 这个问题似乎好回答多了,沈确连眼都不眨:“嗯....回让你讨厌吗?” 什么? 卿酒酒原本哽在心口的气这会儿更是下不去上不来,对沈确的问题像是没听明白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