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许久之后,卿酒酒撤了手。 如果瞿少陵在当场,就会发现卿酒酒的脸色跟刚刚病发时候的沈确差不到哪去。 ——同样如白纸一般的惨白。 沈确无知无觉,他的长睫被光打了一层阴影覆盖在眼睑上,就如同将他平日的冷肃都遮挡了完全。 平添了几分深情。 “——蛊。” 卿酒酒喃喃道出一个字。 不是毒,也不是病,而是这个人身上带着一种蛊。 那大夫不敢下定论,看不出差错,一定是因为他也从沈确的脉上号到了不同寻常的脉搏。 沈确身上显然有两条脉息。 一条是他自己的,此刻平缓地跳动着,跟普通人无异。 另一条,是来自他心肺处的另一道起搏,只是太微弱了。 如果这样的脉搏发生在一个女人身上,会让人误以为她怀孕了。 因为只有喜脉,会有这样一强一弱的两道脉搏。 但是它发生在一个男人身上,更何况这人是沈确,更何况卿酒酒不是没有接触过蛊毒。 但是她觉得奇怪的却是,他身上的蛊虫虽然不确定叫什么,现在看来,却是跟沈确共生的一部分。 沈确身上根本不止蛊毒一种异常,而是还有一种虚浮的脉象,像一个黑洞,不断吞噬他的精气。 他非常不容易蓄积精气,也就是所谓的阳气,因此身体摸上去总是冷的。 这个蛊虫是他身上的症结,但却不是造成他这样的主要问题。 他的身体,在以前一定遭受过一定程度的损伤。 非常非常,致命性的损伤。 卿酒酒呆坐了半晌,又抬手去撩开沈确的袖子。 他的手臂是冷白的皮,皮肤细腻,身上不见一点伤。 滑入他的手掌,卿酒酒之前就研究过他的手,手上没有什么茧子。 以他的武力和剑术,一个人达到这个境界,不可能手上干净到这个程度。 还有他的脸.....卿酒酒刚才拿帕子擦过的,怎么都搓不出来另外一层皮。 为什么.....会这样。 卿酒酒没发现自己鬓边流下一滴细汗,她甚至没有发现自己的手有点抖,去碰沈确的鼻子。 明明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,哪哪儿都不像,但是鼻子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