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太和殿的风波刚过,宫里便传出太妃“意外”受伤的消息。 说是在御花园赏花时,被假山后突然窜出的野猫惊了,摔到了几层台阶下,磕伤了腿,虽不致命,却也肿得老高,连行走都需人搀扶。 消息传到太皇太后宫里时,老太太正捻着佛珠,闻言轻轻叹了口气:“都是些苦命人,楚将军刚出事,她这又……”话里的怜惜藏不住。 午后,太皇太后便带着贴身嬷嬷去了太妃宫中。 刚进寝殿,就见太妃半倚在软榻上,脸色苍白如纸,右腿打着厚厚的夹板,额头上还覆着层薄汗,一见太皇太后进来,眼泪就先掉了下来:“皇额娘……” “快别动,仔细伤着骨头。”太皇太后连忙按住她,“太医怎么说?” “太医说要静养百日,只是……”太妃哽咽着摇头,“臣妾这副样子,怕是连陛下的生辰宴都没法参加了。说来也怪,那野猫平日见了人就躲,偏那日就直冲冲扑了过来,许是臣妾近来命犯小人,才这般不顺……” 她话里有话,太皇太后如何听不出来,拍了拍她的手:“罢了,谁还没个走霉运的时候。你安心养伤,陛下那边,哀家替你说几句。” 太妃连忙谢恩,眼底却飞快闪过一丝得意。 而此时,没人注意到,她宫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女,正捧着一匹刚做好的藕荷色锦缎,悄悄往皇孙萧瑾轩的住处去。 太妃通过线人知道,萧瑾轩最是喜欢缠着林薇,整日“阿昭”地叫着,两人常在御花园里追蝴蝶、堆沙子,亲密得很。 那小宫女是借着给皇孙送新做的荷包的由头进去的。 那荷包绣得精致,用的正是那匹藕荷色锦缎,料子摸起来光滑柔软,凑近了闻,还有股淡淡的甜香。 那是用曼陀罗种子磨成粉,混在浆水里染过布料的缘故。 曼陀罗种子的毒素是慢性的,短期接触只会让人偶尔头晕嗜睡,不易察觉,可日积月累,却能损伤心脉,到时候就算查出是中毒,也很难追溯到源头。 小宫女将荷包递给可以靠近萧瑾轩的奶娘,笑着说:“这是太妃娘娘特意让人做的,说皇孙殿下近日总念叨着想要个新荷包挂玉佩呢。” 奶娘见荷包做得精巧,又是太妃宫里送来的,没多想便接了,转头就给萧瑾轩挂上。 傍晚时分,林薇抱着波浪鼓去找萧瑾轩玩,远远就见小家伙蔫蔫地坐在石阶上,没了往日的精气神。 “瑾轩?”林薇跑过去,“怎么不跟小太监们踢球了?” 萧瑾轩抬起头,小脸有些发白:“阿昭,我有点晕。” 林薇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不烫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