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从村头走到村尾,大晌头午的,村民们要不是躺在破败的茅屋里,就歪在道边,都没有去劳作,而本该种植庄稼的土地贫瘠荒废,野草都长得有人高。 “这显然不对劲。”白清芜心里默默想着。 白家沟的村民们都以种地为生,日出而作日入而息,为何放弃主要生活来源,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在街上躺尸? 很快,遇到个老婆婆,告诉了原委经过。 老婆婆也是白家人,论起来该是亲戚,如今七十多岁,丈夫死后,儿子又被征兵走了,家里也就她孤零零一个人,见到赵菱,她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。 颤抖枯如树皮的手,紧紧攥住赵菱,“你回来了,咳咳,我还以为直到烂死在这屋里,都没人陪我说说话呢,咳咳。” 白清芜急忙给白婆婆切脉,黯然的垂眸,已病入膏肓,无药可医。 白婆婆自知时日无多,早就看淡生死,与其这么活着,还不如死了痛快,只是心里放不下她远在边境的儿子。 她一遍遍说着,“赵菱啊,要是你见到他,一定帮我好好看看。” “好。”赵菱擦着眼泪,哽咽着答应下。 可心里都知道,遇见的可能微乎其微,不过是心里安慰罢了。 等白婆婆情绪稳定下来,白清芜轻缓开口,“白婆婆,白家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 “宁镇两年前新上任了位知县,称是皇后家的远房亲戚,从此宁镇的百姓们再无安生日子,官府与土匪勾结,抢劫杀戮百姓,将抢来的钱瓜分到自己腰包里。” 白婆婆浑浊的眼睛透满了恐惧,从她断断续续的话中,白清芜了解经过,白家沟的村长已和知县投诚,坏事做尽,沆瀣一气。 土匪进白家沟扫荡,如入无人之境,村子里的青年壮丁都被抓去充军,剩些老弱妇人但凡反抗,全部手起刀落,只得苟延残喘。 “以前后山种植果树,全铲掉后种了艳红妖冶的花,人吃了之后就像丢了魂似的,还上瘾,越种越多,土地不够用就想把坟也推了,这些天杀的!咳咳!” 白婆婆咳嗽的越来厉害,半睁着眼混混沌沌的,白清芜不再多问,给她熬了热汤,喂着喝下,她沉沉昏睡了过去。 白清芜找到马成,让他拉着马车带娘离开宁镇,“迁坟的事交给我,娘先回去吧。” 这里危险重重,娘手无缚鸡之力,不能让她置身危险中。 “不行!”赵菱拒绝,她不能自己跑了,将芜儿留在这,左右为难想了好半天,也没别的招,咬咬牙狠下心,闭目道:“要不我们一起走,白家沟的事不管了。” 她不能为了死去的人,将芜儿逼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