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清晨,陆尘被一阵脚步声惊醒,敲门声如约而至。陆尘打开房门一看,正是李思思。这女子气鼓鼓的指着窗外的景色道:“这都卯时了,你才起来,我们都等了你快一个时辰了!再不走,路引就失效了,又得重新办一次!” 陆尘略有歉意地笑了笑道:“抱歉抱歉修练的入迷了。” 李思思知道自己情绪激动了,借坡下驴,只是让陆尘快点下去。 陆尘从一帮众手中接过缰绳,一行人今天波澜不惊顺利过了关隘。让沙角帮有些不是滋味的是不光昨晚才带兵杀人的赵自在,连那金银关守关校尉赵瑜,也一起来亲自送行,反倒是本该是沙角帮护身符的林涛不见了踪影。 箫亮厚着脸皮继续与李思思并肩而行,观察了一下这名得意弟子的脸色,又瞥了眼身后的陆尘,轻声道:“昨夜姓陈的私杀金银关士兵,为师看似是让他出去顶缸,其实是想试探一下这个陵州将门附庸的深浅。做这样亏不起的大买卖,若是连对方家底都不知道,总归不太稳当,思思你需知为师的良苦用心啊。” 李思思面无表情的说道:“二帮主言重了,这份心思,李思思自然晓得。” 听到二帮主这个生冷疏离的称呼,箫亮眼中闪过一抹不悦,但见她没有揪着自己临阵脱逃的小辫子不松手,也就强行忍耐了下来。若是连这点定力都没有,他又如何坐得稳二帮主这位置二十年来年? 箫亮自知他算是与沙角帮绑在一根线上的蚂蚱,以后想要拖家带口过上手头宽裕的好日子,少不得要跟李思思打交道。这会儿受些气,也值得。不管她是否承认这师徒关系,都没大碍,箫亮看人很准,知道李思思与老帮主一样,刀子嘴豆腐心,大事临头,也硬不起心肠。从昨夜那场风波,李思思不管不顾的拦地在最前头,就能看得出端倪。 再说了,这趟生意事关沙角帮未来十年兴衰,没有他这个二帮主照应,能做得起来?是凭南宫业这块几棍子都打不出个屁的榆木疙瘩?还是凭这个连心肠都硬不起来的李思思?再或者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洪老头? 箫亮笑着摇了摇头,还是得要靠他啊! 离开金银关半个时辰后,身后传来马蹄轰鸣,这让风声鹤唳的沙角帮顿时紧张无比,匆忙列阵,当看到金银关头号公子哥赵自在的身影,连箫亮这种老江湖都一阵头皮发麻。 不过当他们看清赵自在只带了三名亲卫骑卒后,这才略微宽心,他们看样子不像是秋后算账的架势。 赵自在停马后,抬了抬手臂,一名健壮骑卒将身后挎在马背上的两只箱子解下,放到李思思身前。赵自在直视李思思,从容微笑道:“这是赵某对昨夜误会的一点补偿,还望李小姐接纳。以后沙角帮若是再路经金银关,赵某保证无需任何路引官碟,大开城门,畅通无阻。” 李思思两眼发红,双手攥紧缰绳,但最终还是生硬挤出一张笑脸,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迸出来,缓缓道:“李思思代沙角帮谢过赵公子不计前嫌。” 赵自在抽了抽鼻子,本来略带微笑的面庞在看到那佩剑男子后又当即消失,调转马头,灰溜溜的跑了。 李思思看着那些眼中多有惧意而少有恨意的帮众,眼神黯然,沉声道:“拿上箱子,继续赶路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