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大殿下已经差不多一年未回皇宫了,前阵子陛下急召都没将他召回来,怎么这会儿回来了? 不过他身为一个医者,本能地觉得坐在马车里的孟九安与往常变了许多——似乎,身子有些不好。 “你是孙院正的孙子?”孟九安问了句,视线从他的马车上收回,视线里划过一丝玩味:“就你自己?” 他半靠在马车壁上,单手覆在小腹上,整个人不止瘦了一星半点。 孙安桥不敢多看:“是、是,微臣去泗阳城看诊。” “是么?”孟九安似乎累了,不想多问:“那去吧。” 孙安桥重重松了一口气。 马车里的卿酒酒也松了口气。 临华宫上下现在都阻止不了她去哪,但是孟九安不一样,孟九安要是发现她在马车上,她这个宫门定然是出不去了。 也不知道季时宴知不知道孟九安回来了? 这个念头闪过的一刹那,卿酒酒又在心里啐了一口。 季时宴知不知道关她什么事? 这两个死对头,最好能在这儿斗个你死我活。 倒是谢时,他人呢? 这三个人是一起失踪的,孟九安人现在在这儿,那谢时和徐白呢? 卿酒酒忧虑太多,可是她知道,此时不是适合自己暴露的时候。 孟九安既然活着,谢时徐白两个人一伙,应该不会让孟九安讨到便宜才是。 听孟九安的声音,他虽然刻意压制过,可是身子虚弱的人无论如何中气也不会足。 他受了重伤。 孙安桥重新掀帘进来,脸上如释重负,跟卿酒酒比了个搞定的眼神的。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。 马车继续出发,马蹄踩在砖上,哒哒哒地响。 再往前,就能彻底离开皇宫的范畴,只要混入街道,卿酒酒就与上阳没有关系了。 她原本没有想这么快,良妃的身孕还没过三月,胎没稳。 泗阳城的疫病也没有完全去除,这次的疫病关系的终究是百姓。 抛开孟九安,上阳走一趟,遇到的人虽然有好有坏,但是坏的没有伤及卿酒酒,好的么,总能留下温情。 治病救人不是卿酒酒的信仰,可百姓疾苦,她也不知道自己时候开始竟然会有放不下这样情绪。 想法随着马车颠簸。 似乎离开原来是这么轻易的事情。 ——只是终究是卿酒酒想多了。 还未走出多远,马车外突然又传来了孟九安的声音。 “你这一走不要紧,可是太医院却不一定能脱了本殿下的罪责,还有临华宫一干人等,没有做好本殿下交代的事,终归只有一死。” 第(2/3)页